昀兮

就像是一缕清风,遇到了一片落叶,你带着他远行,陪着他枯萎。

【腐】【龙之谷】月主(一)

假如游戏账号是一所大房子

账号下所有角色在玩家下线后会有怎么样的小剧场?

会争宠吗?

会和玩家有什么样的互动,会不会撒娇卖乖?

【醒目】本文为腐向,1v1,楼主是个基佬,所以里面的女职可能会略“凄惨”,但是楼主保证亲爹,不虐任何一个儿子女儿!!

【继续醒目】所有职业的性格是楼主的个人想象,请不要根据主线剧情上纲上线,给楼主一片放飞自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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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不安地情绪在圣域里开始蔓延。大家都猜测,主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胡说!再让我听见谁说这样的话,我会让他知道散布谣言的下场!”少年身穿银白色的骑士装束,将手中散发着乳白色光辉的长剑重重的拄在地上,眉眼间满是恼怒。

    少年骑士的目光锐利如刀锋扫过,大厅中的众人纷纷低头避开。只有一个和他身量相仿的少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直视银白骑士审视的目光。

    不同于少年骑士一身的银白帅气的骑士装扮,那个少年衣饰相当简单,只是头上淡青色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和脸颊上散发着晦涩波动的红心印纹,象征着他曾经也被重视过。

    “辉!是不是你!在诅咒主!你是不是记恨主不重视你,所以诅咒主!”少年骑士持剑的手一扬,剑锋笔直地刺向狐耳少年。

    仿佛为了表明立场,原本站在狐耳少年身边的人,纷纷退开几步,避过剑锋。

    看着指向自己的长剑,乳白色的光辉萦绕剑身,强大的力量气息肆溢,狐耳少年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和满满的羡慕遮掩不住。面对质疑和不予验证就横加的指责,少年头上的狐耳微微颤动,轻轻的笑了一声:“月殿下跟随主的时间不长吧。”

    少年骑士眉头一皱,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这个圣域里有很多勇士,在他刚刚从混沌冥暗中被主赐予真名唤醒的时候,这个圣域里就有很多勇士。但是——

    “那又如何。”月眼神锋利,直视狐耳少年。纵使他是这个家里最小的成员,他依然是主最宠爱的人。

    “其实呢,你跟随主的时间和我差不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辉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其实主……”

    “小辉,够了别说了。”一个清亮的男声打断了狐耳少年的话。说话的是一个餐厅侍从打扮的清瘦高挑的青年,白底暗纹的衬衫外套一件纯黑色西服马甲,温润清隽的脸上戴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头发拢在脑后扎了个小马尾。站在一群身着鳞甲手持兵刃的人之中,异常格格不入。当然这也意味着,他是这个家里除月之外唯一一个拥有神恩时装的人。

    辉被人打断话语,心中不满却也没再反驳,气鼓鼓地撇过头,不再看那个站在传送法阵旁的银白骑士。

    “月殿下其实心里应该明白,虽然主不曾提起过,但是跟随主外出征战时,其他的人就真的没有丝毫提及过吗?”冥泽接过月不满的目光,无奈的笑了笑,“月殿下只是自己不肯相信罢了。”

    看着冥泽的无力苦笑,月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怎么会不明白,在主消失的漫长的时间里,他的脑海里也无数遍翻涌过外出征战时,伙伴之间私密的话语。但是每次看到手中的光明长剑,月都会狠狠地把这个想法甩到脑后。

    月用力地捏紧手中长剑,仿佛想从中汲取力量,只是声音依然微微发颤:“不会的,不可能的,冥泽大哥,主那么喜欢我们,怎么会、怎么会……把我卖掉呢?”

    最后的问句像是一条将要干涸而死的鱼挣扎着吐出的最后一个气泡,微弱得连月自己都觉得不曾说出来过,只是心里的念头而已。

    “我跟随过四位主,因为我曜的职业特性,他们都很重视我,也对我很好。”冥泽露出一丝疲倦,“就像你的主那样宠溺你一样。但他们都在某一天毫无预兆地将我抛弃了,没有一丝留恋。”

    半晌无言。

    月猛地提起手中地长剑,还剑入鞘,扬起一个自信的笑:“不会的,主不会抛下我的。绝对!”

    说罢,在大厅正中的传送阵旁盘腿坐下,摘下长剑搁在腿上,迅速进入了冥想。速度之快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有些话他不想再听,有些事他也不要再想。只要乖乖的等着,主一定会回来的!

    “哼!”狐耳少年辉看着月张肩拔背的背影,眼睛里说不清是讽刺,还是怀念。冥泽安抚地摸了摸辉茸茸的狐耳,身形渐渐从大厅中隐去。


    圣域里的勇士开始消失了。

    最先消失的是一个等级很低的学者。包括唤醒她的主在内,一直到现在的几任主都不曾给她晋阶转职。

    月清楚的记得曾经主给了她十颗复活苹果的种子,她像献宝一样捧到自己面前,说:月殿下,主说这是复活苹果的种子哦,种出的复活苹果可以做成苹果汁,殿下以后外出征战的时候,即使受了再重的伤只要喝下苹果汁就可以立即愈合呢!

    他当时还想,这女孩真傻,这是主恩赐给她的啊,怎么净想着给别人呢。更何况,凭主对他的宠爱,复活苹果汁什么的,神圣天堂的交易所里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就在这天,匍在传送阵旁睡着的月被一阵细微但连绵不绝的小珠子敲击地板的吵醒了。

    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满地嘟哝了一声。可是当他看清眼前的情形后,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小学者的身体已经成为半透明状,原本被她小心收在口袋里的种子穿过渐渐虚化的衣服掉落在地上,轻轻弹起,发出密集而清脆的声响。

    半透明的小学者蹲下来想要拾起种子,种子却一颗颗从她的手掌中穿了过去。

    小学者抬起头看向月,满脸焦急地似乎说着些什么,可是月完全听不见。只是片刻之间,小学者就从半透明渐渐虚化,最后——彻底消失。

    月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满是惊慌,然后只是转眼之间就从眼前彻底消失不见,寒意像蛇一样从从四肢汇向脊柱,深深地刺入脑髓。他半张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好一会儿,直到掉在地上的种子失去弹力,顺着地板的缝隙滚到月的手边,冰凉的触感令月如同被毒虫蜇了一般猛地一惊,这才回过神来。

    只是除了滚落四周的种子,再没有半点小学者存在过的痕迹。

    凄厉的惊叫从大厅里传出,震动了所有人。


    辉听见声音赶来传送大厅的时候,冥泽已经先一步赶到,正在安慰惊慌失魂的月。小狐狸拾起滚落四周的种子,轻轻的笑了一下,九分无奈,一分苦涩。

    原来,主离开已经有半年了啊。

    “行不行了你,别哭了。”辉看见月一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就来气,恶声恶气道:“少见多怪!”

    月死死的抱住冥泽,把头埋在冥泽温热的怀抱里,不住的啜泣。

    他被吓坏了。他是一名战士,经历过血雨厮杀的战斗,手刃的魔物无可计数。但是他从来不知道人还可以这样消失!这样彻底地,不留半点痕迹的凭空消失!

    冥泽轻轻的拍着月的后背,责怪的看了一眼辉,低声跟大厅里面露不解的伙伴们解释道:“主已经太久没有回来过了,没有主的加持,真名的力量会渐渐消失,当真名消失后……人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就在刚才已经有一个消失了——不过你们大概是不会记得她的了。”

    大厅里的几名由现任主唤醒的伙伴顿时惊慌出声,问道:“那我,我也……”

    辉眉头一扬,正要说些什么,立刻就被冥泽的眼神制止了。

    “恐怕……就在这几天了。如果主还不回来的话。”

    几人如遭雷击,委顿在地。呆滞片刻后,其中一个人完全不顾众人的目光,膝行到传送阵旁,不停的哀声呼唤主,恳求主出现。

    另外几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大厅里哀声一片。

    此情此景,辉的脸色也暗了下来。他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上心形的红色纹身,轻轻的笑了一下,九分苦涩,一分庆幸。但是旋即又恶形恶状的拍了下月的肩膀,道:“你哭个什么劲,凭主对你的宠爱,我和冥泽哥消失了你都不会消失!”

    “小辉!”冥泽轻斥一声,“月殿下不曾经历过这些,惊慌在所难免。再说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你和我是被恩赐过的,怎么可能消失。”

    辉语塞,他本来也只想借机吓吓这个少见多怪的家伙,哪知道换来一顿训,不满地轻声嘀咕:“就会训我……”



    不管如何挣扎,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几天里,陆续又有三四个伙伴在祈祷主回来的时候消失了。

    冥泽把月关在了房间里,不许他去大厅,自己则去安抚大家的情绪。辉一开始也帮着,结果没一会儿就被冥泽赶了出来,百无聊赖中,狐耳少年不怀好意地敲响了月的房门。

   “冥泽大哥?”隔着门,月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出什么状态。

    “月殿下,冥泽哥让我来看看你情绪好点没。”辉睁眼说瞎话从不打草稿。

    门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不久,传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辉清清嗓子理理衣领,准备温良有礼地抒发一下对这位扛不住半点打击的小殿下的嘲讽,但是看到开门后月消沉憔悴的表情,讥讽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遍,还是没能说出来。

   门后的月脱下了厚重华丽的骑士装,只穿着一件打底的短袖衫,在憔悴的神情下显得格外消瘦。卸下戎装,才想起那个飞扬不羁的剑士仍旧是个孩子而已。

    “主……可能,真的,不会回来了吧。”月原本清越的声音有些哑,听着让人心疼。

    辉挠挠头,支唔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话。

    “主……不喜欢月了吗”薄衫少年的声音染上哭腔,闭着眼睛想忍住泪水,“为什么,为什么?!”

    “我知道和其他高阶职业相比我很弱,但是我真的很努力了!从我拿得起第一把剑的时候我就在拼了命地努力!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松懈过。为什么!难道以前的朝夕相处,生死相随都是逢场作戏吗?难道以前所有的宠溺,所有的温情都是骗人的吗?不骗人就会死是吗!?”

    月不知道自己在质问谁,只是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不是说好的吗?交付性命,彼此忠诚!每次进巢穴之前不是都说好的吗?怎么可以变卦呢?他们是救世主啊!他们不是应女神所求带来希望地救世主吗?”

    月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但是从眼睛到喉咙,从肩膀到脚跟,完全无视自己的意志。

    看着眼前的月,秀气的脸扭曲狰狞。辉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如他一般一个人坐在传送阵旁的样子。眼睁睁看着身旁的伙伴一个个消失却无能为力,只能恐惧着,彷徨着,伤心着,满身疲倦却怀着希望地学着牧师的样子拼命向女神祈祷。

    可是祈祷有什么用呢,女神自身都难保等着他们去救呢。这是个被堕落和绝望侵蚀的扭曲世界,无论怎样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殿下说过去的种种都是逢场作戏,当时不是。但是你知道,阿尔特里亚大陆有多大吗?光是一个神圣天堂就比一万个圣域拼在一起还要大。这么浩瀚的世界,数不清的奇遇和邂逅,主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在这个一尺见方的狭小圣域里画地为牢?殿下,敢问一句,您何德何能要求主这么做?更何况主的世界比一万个阿尔特里亚大陆还要广阔,在无垠虚空的尽头,那个诸神都向往的完美世界里,有着无数比我们高贵的存在。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吧。圣域里,主最宠爱的就是你和冥泽殿下了,但是你记得主有多久没有恩赐过冥泽殿下了吗?在这个鸟笼一样狭小的圣域里,确实是你最受主宠爱,但是主其实只是在闲暇时把目光投向你而已。他立身在我们所无法理解无法到达的世界,也许,他的家里,摆着数不胜数的这样的鸟笼。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殿下,你还记得在你能力尚未觉醒时陪伴着你的那把新手长剑吗?还记得你曾经使用升龙斩时他因为承受不住你逐渐强大起来的魔力而裂开的伤痕吗?你还记得,你有多久没有拿起过它了吗?

    殿下,这是两位女神的之间的战争。我们对于主和女神来说,就是一把用来斩杀魔物的武器而已,若是不够锋利,为什么他们要把目光停留在我们身上?”

    “殿下要快点成长起来,等下一任主到来的时候,你要学着谦卑一点。那时你已经不是那个被主亲自唤醒,一点一点培养长大的殿下了,到时会有新的殿下。但是你身上的主的恩赐不会消失,现任主对你的恩赐实在太优渥了,优渥到新任主也许会因此继续重视你。”

    这样他就可以把恩赐留给他亲手唤醒的那位新的宠儿。这句话,辉没有说出来,因为月已经抱膝蹲了下去。

    辉看着月倔强地憋住哭声而不住颤抖的肩膀,叹了口气蹲下去想安慰安慰终于接受自己已经被抛弃这个事实的孩子,耳边忽然一声惊雷炸响:“小辉你在干什么!”

    “不是!冥泽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没有欺负他!月殿下你别哭了帮我解释下——”

    “呜呜呜呜……”

    “啊啊耳朵!耳朵!疼啊!我错了冥泽哥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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