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兮

就像是一缕清风,遇到了一片落叶,你带着他远行,陪着他枯萎。

整理了一下这荒废的一年多里的脑洞(二)


西里乌斯第一次见到普罗基恩的时候,是在凯涅斯八年一次的神祭日上。小小的孩子盛装雍容,紧紧地跟在国王的身后,学着他父王的一举一动,显得有些滑稽好笑。
那个时候西里乌斯还不是王子,不称殿下,甚至连贵族头衔都没有,因此只能呆在最外围的小贵族观礼席上。
宏伟的圣殿极尽奢华,穹顶由巨大的琉璃镶接而成,琉璃上嵌刻着诸神事迹的云母浮雕,色泽艳丽,精致华美。穹顶极大,足有十八根高大立柱支撑,围成圆状。
天光透过琉璃和云母照进来,经立柱上的金漆反射,和绑在立柱高处的魔法火焰的光芒混在一起,充斥整个圣殿大厅,辉煌一片。
王室成员衣饰华美而庄重,跪在祭坛周围,立柱之间,虔诚地低头作祈祷状。
祭坛上是用鲜血镌刻的巨大法阵,纹路复杂,像是几十棵百年古树枝叶浓密的树冠凑在一起。
国王高举权杖站在祭坛上,所有鲜血纹路的正中央,毫不顾忌地向所有臣民昭示着:王族的光辉以鲜血为根基,以力量为支柱,上承神眷。
他身旁两侧一大一小两个人,分别是西里乌斯的父亲和普罗基恩。两人都和祭坛边上的王族们一样,虔诚而恭敬地低头叩伏,露出白皙而脆弱的颈脖,以示全身心的服从,交付生死。
那时候的西里乌斯完全看不清普罗基恩的模样,毕竟圣殿浩大,普罗基恩在圣殿尽头,辉煌刺眼。
这是一个神灵显圣的国度,神眷之下,没人敢抬头直视。
那个时候的西里乌斯眼里也完全没有普罗基恩,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自他出生就没怎么见过的父亲,神殿的神主,这个国家的另一位王。
这一年,西里乌斯已经二十岁了。

“提问,西里乌斯是私生子吗,为什么没怎么见过他父亲呢?还有另一位王是什么意思?”
古雷西亚不满地看向打断自己的人,湖蓝色的头发,刘海欣长,险险遮住银灰色的眼睛,白净的面皮上诚实地展露着疑惑的神色。
“星之国的事,我怎么知道?”古雷西亚优雅高贵地赏了他一个白眼,“话说你能好好听人把话讲完吗,西里乌斯殿下。”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很奇怪啊。”被称为西里乌斯的年轻人挠挠头,听别人说着自己完全没印象的事......还是这么......奇怪的视角。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古雷西亚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
西里乌斯把头甩得像狗狗落水抖毛一样。
古雷西亚深呼吸了几下,一口气吐了出来,看上去有些憋屈。
西里乌斯心有愧疚,却默默地垂下眼睑,一言不发。其实也不能说一点都不记得,当西里乌斯听到普罗基恩这个名字的时候,莫名一阵心悸,本能的想要逃避,因此才随便扯了两个理由打断古雷西亚的话。
“真是的,偏偏就记得名字?”古雷西亚皱眉看着手里一团黯淡的猩红色魔法灵光,轻轻地松开虚握的拳头。
魔法灵光像是一个绮丽炫目的泡沫缓缓升起,被凛冽干燥的寒风一吹,便支离破碎,消失无踪了。
“这个碎片就只有这些记忆吗?这么......少?”西里乌斯试探性地问道。
“应该不止这些,但是这块碎片溃散得太厉害了,根本只有不连贯的画面,而且还涉及到了神祇。”古雷西亚脸色有些不好,显然魔法未能尽全功让这位自视甚高的雪国第二王子有些难堪。

评论
热度(1)

© 昀兮 | Powered by LOFTER